人的四種氣質 (The Four Temperaments)
魯道夫‧史丹勒(Rudolf Steiner)著;曾紫玉譯
1909.3.4于柏林
摘自《日常生活中的人類智慧學》第四講
人們常說人類最大的謎團其實就是人類自身,自然科學與心靈科學均盡力想要解開這謎團,自然科學由支配我們外在生命的自然法則來理解;心靈科學則尋求著我們之所以存在的精髓和與生俱來的目的。就像人類最大的謎團是人類自身一般,你也同樣可以說每個人都是個謎,甚至對他個人而言也是謎,這在我們每個人與他人接觸時都可以體驗得到。
現在我們不提如何解開「人類」這共同的謎,而是針對我們每天所會遇到的「個人」這個謎來著手,這兩者一樣重要。人們有數不清的種類,但我們只須考慮「氣質」這一項,這是今天演講的主題,也讓我們了解有多少個人就有多少個謎。人們是這麼的不同,存在的奧秘似乎在已知的不同基本氣質中展現自我。氣質是人們個性的基本色彩,在個人言行表達中對實際生活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。每當我們遇到別人時都可以感受到這基本的性情。因此,我們只能希望心靈科學告訴我們所應該知道的氣質。
我們對這些氣質的第一個印象是它們的外顯性,雖然它們可以說是由內而生的,但我們可從外在的每件事觀察到這些氣質如何表現自我。然而這並不意味著藉著自然科學及觀察就可以解開人這個謎團,我們只有在聽聞心靈科學時,才更進一步地了解人們個性的獨特色彩。
心靈科學告訴我們的第一件事就是,人是遺傳脈絡的一部分,一個人所展現的特徵遺傳自父母、祖父母等,這些會再遺傳給子子孫孫,既為一代代承續的一分子,人們遂而具有某些特性。
雖然如此,遺傳、演化所賦予我們的只是人們天性的一面,另外還有心靈世界所帶來的個性,加諸於父母和其他祖先所能給予我們的之上。這個性世世相續,從一個存在到下一個存在持續發展,與所投生的家族遺傳、血統相結合。從一個人自小的發展過程中,看得出來某些特徵可以歸因於遺傳,但也可以看到這個人內心所展露出的某些東西必然是前世所結的果,絕不可能僅是來自祖先的遺傳。我們就此了解到世間生命承續的再賦予肉體法則,以及這法則只是包含所有的宇宙法則中的一項特例。
舉一個例子讓這段話聽起來不會像個謎。想想一個沒有生命的礦石──水晶,如果水晶被毀壞掉,就沒有留下任何形式可以傳續給其他的水晶,而新的水晶也沒有自舊水晶得到任何特別形式;再說到植物界,植物不可能按前述水晶相同的法則,它只能源自另一個早於它的植物而生,其形態被保留下來,也繼續傳衍下去。
再講到動物界,我們發現有物種演化的發生,這是十九世紀的最大成就。我們也開始懂得去欣賞這偉大的成就。動物不只是自另一生命體產生,而且這個小生命在胚胎階段重演此物種早前的演化過程,這物種自身就經歷了一次演化。
對人類而言,不只人種在演化,個人本身也在不斷演進,就像動物自祖先一脈相承所達成的演化一樣,人在一生中因教育及經驗累積所習得之事都被保留下來。未來有一天,追溯一個人的內在核心到前世將成為老生常談,而人們也將認識到,人就是前世的產物(果),這學說將擊敗其他的觀點而成立。如同早期的學術主張認為生物有機體能自無生命物中升起,近三百年前,學者們猶信動物能自河中濕泥這種無生命的物質演化而來,義大利的科學家Francesco Redi是第一位主張生命體只能自生命體產生,他因駁斥有機體自泥中產生的自然發生說,險些遭受如Giordano Bruno的相同命運(義大利哲學家兼基督修道士,因教導人世界時空無窮無盡且充滿數不清的恆星,被視為異端邪說,燒死在火刑柱上)。今天,這種用火刑燒人的事已不再流行,但當有人試著教授一新觀念時,譬如精神心靈個體(psychosporotual entities)的存在必須要追溯回其前生的精神心靈個體,這個人不會真的被架上火刑柱,但很可能會被視為一個蠢蛋而被開除。然而,有一天人們會知道真正的愚蠢是「相信人只活一次」,且沒有一個恆久的存在會與個人所繼承的特質相結合。
現在,一個重要的問題是,源自另一個不同世界的某個東西,如何一定找得到一對父母,而與物質肉體結合﹖它如何穿上這連接遺傳脈絡的物質軀殼﹖既然經由賦與肉體而形成人,這其中精神靈魂佔了一部份,但它又是如何與遺傳物質之流相結合呢﹖答案是一綜合性創作的完成。當精神靈魂之流與遺傳物質之流相結合時,彼此將一些自身所有的某些特性分給對方,就像混合藍色與黃色變成綠色一般,這兩者結合產生出已知的氣質,我們的內在自我與所遺傳到的特性都在這氣質中表現出來。現有的氣質就是介在人自祖先傳承脈絡所連結的特質,及源自前一身軀所帶來的特質兩者之間。氣質得以在永恆與短暫之間締造出一平衡點,使人的幾個主要形體互相建立一個獨特的關係。
就我們此生所知的人有四個形體,第一個是身體,同於礦物質世界﹔第二個,也就是第一個超感知的形體──氣體,與身體相融合,唯有死亡時才分開﹔下一個,也就是第三個形體──星芒體,掌管直覺、衝力、喜好、慾望、及變化無常的感覺與想法﹔最高的形體──自我意識體,掌管人的自我,這是為什麼我們優於世上其他的生命體,它賦予我們好奇心,又有自我知覺的優秀能力。這四種形體是組成人的基本要素。
這四種形體的結合方式,端視我們在進入物質世界時,精神靈魂之流與遺傳物質之流兩者的匯合而定。每個人身上的四個形體中,必有一個具掌控權,在其他的形體之上,使得個人有一自我獨特的表徵。如果是自我意識體主控的話,會產生激動型的氣質﹔如果是星芒體主控的話,則是血性型的氣質﹔如果是氣體(生命體)主控的話,是遲緩型氣質﹔如果是身體主控的話,就會有憂鬱型的氣質。在永恆與剎那的特別結合法下,決定了進入人體四個形體之間的關係。
這四個形體在身上表達自我的方式時常被提及,自我意識體以血液循環來表現,因此激動型的人的主控系統為血液﹔星芒體在身體上的表達在於神經系統,因此血性型的人其神經系統掌握支配權﹔氣體以腺體來表現,所以遲緩型的人以腺體來主控﹔而身體就是以自身來表達,所以憂鬱型的人外觀上最重要的特徵就在身體上。在任何與氣質有關的現象中,我們都可以觀察得到這些特徵。
激動型的人是由自我意識體與血液系統掌控大權,在人身上顯現出來的特性是他們執意要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做事,也較激進,做每件事都有強烈的意志力在背後支持,而這意志力就是起源於血液系統。
對神經系統及星芒體來說,其感覺及情緒經常波動不定,如有和諧或秩序的一面都是因為自我意識體控制的影響所致。沒有練習控制自我意識體的人會顯得無法控制自我的想法及情感,完全因為內在的情感、想像、念頭之潮起潮落而被吞沒,當星芒體掌控其他形體(即血性型的人)就會發生這類的事情。他們受各種變幻不定的意識之流、情感及想法所擺布(到某個程度),這就是因其體內的星芒體及神經系統掌控所致。
神經系統的活動只受到血液循環的管制,當一個人血液不足或是患有貧血症,即其血液不具影響力時,我們很清楚在他身上會發生什麼樣的事,當一個人的內心意像變動得太廣、太大,通常會導致錯覺或是產生幻象。
在血性型的人身上會出現一點點這樣的特性,他們無法對某個感覺持久,不能專注在一特定形象,也難以維持同一興趣﹔反之他們追尋不同的經驗、不同的感受,這在血性型的小孩身上特別容易看出來,這點值得我們注意。血性型小孩的興趣很容易被燃起,也很容易使之產生印象,但這印象又很快會消失。
接下來我們進到遲緩型氣質。我們觀察到會發展這型氣質的人其氣體(生命體)掌控全局,氣體用以調節生長及新陳代謝,這樣的結果產生了內在的和諧及幸福感。人們愈是活在他們的氣體中,就愈能全神貫注於自身內在世界的演變,當他們只注意內在世界時,他們讓外在的事順其自然的發生。
身體是組成人的形體中最粗的一個。在憂鬱型的人身上,我們可以看見身體變成其他形體的主人,而結果是憂鬱型的人不覺得自己是身體的主人,無法要它按照自己的意志來做事。身體原本應是其他較高形體的工具,現在卻變成主導者,挫敗了其他的形體。憂鬱型的人只感受到意志消沉的苦痛,這苦痛持續地從內心湧出,原因是身體抗拒接受氣體的內在幸福感、星芒體的生氣勃勃及自我意識體有目標的努力不懈。
這四個形體不同的組合很清楚地展現在外。自我意識體主控的人尋求突破所有障礙而致勝,以彰顯它的存在,也因此他的自我意識體阻礙其他形體的成長,抑制星芒體及氣體應負責的部份,以一種非常顯著的方式來向外展示它自己。一位德國著名的激動型人物Johann Gottlieb Fichte(一七六二至一八一四年,理想主義哲學家),光是自外表就可以很容易地辨識出來,他的體格很清楚地顯示出其他較低的基本形體之成長都被抑制住了。
另一個典型激動型範例──拿破崙,他之所以長得矮,就是因為他的自我意識體限制了其他的形體。當然你不能就此推論所有激動型的人都長得矮小,而所有血性型的人都長得高大,這要看不同的形體所佔的份量而定。事實上,一個人的尺寸大小、高矮、胖瘦是與個性有很重要的關聯。
血性型的人的神經系統及星芒體掌控著,星芒體的內在生命力鼓舞了其他的形體,使其外觀看起來十分地好動。比較起來,激動型的人臉上有很明顯的輪廓,而血性形的人好動、富有表情、也善變化。我們可以看到星芒體的內在生氣外顯在每個外在的細節上,譬如說身材苗條、骨架纖細、肌肉清瘦,同樣的事也可以自行為細節中觀察得到。你不需要有超感知能力,甚至也不必是心靈科學家,你都可以從背後辨識出這個人是激動型或是血性型的人。如果你觀察激動型的人的步伐,你會發現他的每一步都紮實地踏在地上,似乎要在地上印出腳印般﹔相反的,血性型的人則步伐輕盈、有彈性。即使是很細微的外在特徵也可以找得到,自我意識體的心性,也就是激動型的內在自制力,呈現在眼睛上的顏色深遂而暗﹔血性型的人沒有那麼深植的自我意識體,但充滿了星芒體的生氣勃勃,使其傾向於有藍色的眼珠。這些氣質有太多可辨識的特徵可以列舉的了。
遲緩型氣質的人以一靜止、冷淡的面孔及圓胖來展示自我。變胖,大半是因為氣體的活動,這些都是遲緩型氣質內在安逸的表現,其步伐蹣跚、吊兒郎當,態度羞怯,且似乎有些與外在現實脫節。
憂鬱型的人可以從其頭部看出,就像是沒有力氣把頸子撐直一般,把頭吊掛在脖子上,他們的眼睛像激動型的人一樣陰暗、沒有光采,步伐也紮實、沉重,但不像激動型的果斷堅定。
從這裡你可以看出心靈科學對於解開這個謎團的貢獻。只有當一個人去找尋貫徹在他身上(包括心靈)的真理,才能讓他的知識之樹結滿了實用的果實,也只有心靈科學能給我們利益他人也利益全人類的知識。在教育方面必須要非常關注個人不同的氣質,在兒童發展時期特別需要帶領及導引,不過在長成後,努力改善我們的氣質也是很重要的。如果我們想要在個人發展上更上一層樓的話,我們得好好地注意這些形體在展示些什麼。
我在這裡為你們所指出的四個基本形態,一般不會以單一形式出現,每個人都有一個基本型的氣質,再以各種比例混合另外三個譬如拿破崙雖然是激動型人物,其憂鬱氣質也佔了很大的比例。能真的主宰你的人生,在於是不是能打開你的心靈,如實接納它們的自我展現,這是很重要的。每個氣質在展示自己時如有些許的不平衡,可使身體下降到極不健康的狀況,考量到此,我們就知道這有多麼地重要。
然而世上如果沒有這些氣質的話,那這個世界將會變得非常無趣,不單是倫理道德上如此,在更高的境界上也是,光是這些氣質就造就出所有這些多樣、美麗及豐富人生的可能性。所以,想要在教育上同質化或是企圖排除這些氣質是沒有意義的,反而我們應致力於引導這些氣質走上應行的道路,因為在每種氣質上都有兩個危險的軌道,一個大,一個小。對激動型氣質的年輕人而言,危險的是在他們長成到成年時都不曾學會控制自己的脾氣,這是小危險﹔大危險則是變得愚忠。對血性型而言,小者輕浮、不負責﹔大者則因情緒起伏不定而變得狂躁不安。對遲緩型而言,小者冷淡、漠不關心﹔大者則顯得麻木、遲鈍。對憂鬱型的人而言,小者只對自己的苦痛有感覺﹔大者則變得瘋狂、精神錯亂。
了解這些便能明白引導氣質的發展是人生重要的任務。除了適當的引導外,還要加上一個基本審思的原則,要總是看看上天所賦予你的,而不是去看你所欠缺的。就像大人們硬試著塞給血性型小孩某種興趣,這不會有任何助益,我們不應該專注於這小孩所欠缺的而強加諸在他身上,這種氣質的人根本不會接受。我們應該專注在這孩子有些什麼而建基於其上,以這個原則,有一個一定可以刺激血性型小孩興趣的方法是,不管這小孩的心情有多浮躁、古怪,我們都可以一獨特的個性使他發展出某種興趣來,或者我們成為這樣的人,或者是讓小孩與這樣的人相處。這方法是藉著對某一個性的愛慕、欽佩為媒介來喚起血性型小孩的興趣,血性型的小孩較其他氣質的人更需要一個欽慕的對象,對他而言,這種欽慕對他具有神奇效用,我們必須努力去做任何可以喚起其興趣的事。
我們必須要看看我們所擁有的。對於血性型的小孩,可以讓他四周充滿各種令他有更深興趣的事物,教導他,讓這些興趣對他產生影響力,之後再將這些事物取走,使他對這些興趣反而有更強烈的渴望,那麼他的這些興趣就有可能維持下去。也就是說我們要順著血性型個性來營造這環境,進而因勢推導。
激動型的小孩很容易受到特殊引導方式的影響,對激動型小孩的教育之關鍵在於──這小孩對自然的權威的敬仰及尊崇。不須像對待血性型小孩一樣,以個人的特質做手段來贏取其愛慕,我們應該做的是讓小孩對於教導他的人的能力深信不移,而教他的人也必須對發生在這小孩身上的事顯出理解的態度,且任何能力的欠缺則要避免顯露出來。應維持小孩對老師能力的信任,不然老師對學生的權威都會被推翻掉。對激動型的小孩而言,對一個人價值的敬仰及尊崇具有神奇的力量,就像血性型的小孩對一個人的欽慕是一樣的效果。就外在來說,激動型的小孩需要面對一些具挑戰性的情況,激動型的人需要遭遇一些阻礙及困難,以免生活變得太暇逸。
憂鬱型的小孩不太容易引導,不過仍有一個特異的方法可用,對血性型的小孩是以對某人的欽慕,對激動型的小孩則是以對教導他的人的價值之敬仰及尊崇,但對憂鬱型的小孩則相反。對他們來說,老師是那種生活受過磨難考驗的人,言行以過去的苦難為基礎,這小孩必須感受到老師是真的知道什麼才是真實的苦痛,敘述生活中的細節成為小孩的機會教育,讓小孩對你所受的苦生出欽佩之心,這種因他人為命運擺弄而升起的同情心,會使憂鬱型的小孩成長;同樣的,在此也是看看你所擁有的,憂鬱型的小孩對於艱困及苦難有很堅深的忍受力,這是無法經訓練而有的。然而我們仍可將之導正,讓這孩子知道外在世界正常的苦痛及艱難,從中學習到尚有一些內心外的世界可發展其體驗痛苦的能力,這是很根本的事,而不是試著使其憂傷轉向,或是安慰他,這麼做只會加深其意志的消沉及內在的苦痛。他們反而應該看看存在人生中的苦難,雖然我們不能做得太過火,但引導這種小孩內在的憂鬱轉向外在的事物是有必要的。
遲緩型的小孩不應該獨自長成,雖說所有的小孩自然都應該有玩伴,但對遲緩型的小孩來說顯得特別重要,而且最好他們的玩伴們有各式各樣的興趣,如此遲緩型的小孩可從中學習,愈多種興趣對他們愈好,這些玩伴對興趣的熱誠可克服他們天生對世間事冷漠的態度。對憂鬱型的人來講,去體驗別人命運的乖違是重要的﹔對遲緩型的小孩其重點則是去體驗其玩伴廣泛的興趣,他本身的氣質並非就此去除,但他會看到反映在其玩伴身上的事而升起興趣,且這些興趣稍後也會反應在這小孩的心靈中。我們應該帶給遲緩型的小孩那些「遲緩」是適當反應的環境、物品及活動。
從所舉的這些教育原則的例子中,我們可以看到心靈科學是如何帶出實際問題,這些原則也可以應用在自身身上以增進自我。譬如血性型很難因自責而獲益,而自責的想法也通常只是內心的一個阻礙而已。要直接與氣質這麼強的力量相抗衡,所能達成的事很少,但如果以間接的方式,那麼能達成的就多得多了。譬如血性型氣質的人應放棄徒勞無益的自我勸誡,應讓他有一適合他的環境,他能專注的時間不長,那麼就審慎地計劃,帶給他一些只須短時間專注去體驗的經驗,這麼做的話會產生一定的效用,即便是很小的效用。
在激動型的人生氣憤怒的時候,應該刻意地讓他明白生氣是沒有用的,只會令自己看起來滑稽好笑而已﹔憂鬱型的人不應對人生的苦痛避而不見,反而要把它找出來,經由同情心可使其內在的苦轉向外在適當的事物上﹔如果我們是遲緩型的人,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,那麼應該要讓一些我們不生興趣的事盡量填滿自己的時間,讓四周有許多煩悶的來源,讓自己變得極其無聊,如此一來反而會徹底地治癒我們的冷漠、遲鈍,將它們丟出我們的規律外。總而言之,看看一個人所擁有的,而非欠缺的部份。
藉著充實我們自己這些實用的智識,我們學會去解開生活中基本的謎團──他人。這謎團要解開並非得自一假定的抽象想法及觀念,而是藉由圖象。拋開善變的理論,我們只能藉著對靈魂深處的理解,而尋求對每個人立即的了解。心靈科學會慢慢且逐漸地照亮我們的心靈,讓我們有能力接收到大的圖象,也能看到細微的部份。心靈科學使兩個靈魂相遇時,當一方需要愛,另一方便能給予愛。有任何需要產生,就有相應的給予,通過如此真實而生活化的智慧,我們創建社會的基礎,這才是我們所說的在每個時刻都必須解開謎團的真義。
人類智慧學不以說教、勸誡或質問發生效力,而是創建在一個人與人之間相互了解的基礎上。心靈科學是生活的土地,愛是花朵,生活因而增益為果實,因此心靈科學可以說是為人類最美的目標設下基礎,這目標就是──對人類真誠的愛。(英文譯文取自《Anthroposophy in Everyday Life》Anthroposophic Press, New York)
原文出處:琉璃光雜誌 / 人的四種氣質 (The Four Temperaments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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